清汤炖二二

今天原本想写记者会，写之前翻了翻时间表，发现常规赛最后一场，就是和301那场居然在6月5日，瞬间方了，昨天不看资料写的一时爽，差点一个巨大的BUG被我捅了出来。

 

于是，今天是婆媳见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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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这是叶修离家出走10多年来第一次回B市过年，半个月前皓皓黑历史那事儿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刘玺用一段视频和十几张律师函生生把舆论走势给吓趴了，刘皓也终于从热搜前几名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冬季热播的网络剧或美少女团体NTR48什么的。

 

原本叶修大半年前就抱着今年春节网游也要好好努力一把的想法，计划赶不上变化，叶秋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母上大人已经知道了你和刘皓的事儿，要见见你们。叶修拿着苏沐橙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问咱爸跟咱妈招供了没，叶秋干笑两声，爸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咱妈精明的时候那双眼睛堪比火眼金睛，他已经两天都在睡书房了。

 

叶修心里阿门一句，为叶父点了一排赞后，又点了一排蜡。

 

爹啊，你真是好样的！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刘皓非常淡定地看着叶修，脸上满满的都是正人君子专用形容词，浩然正气！嗯……当然得忽略掉他抖成筛栗的身体，话说皓皓见公婆也不需要露出什么浩然正气的表情吧。上一次到B市还是和微草的比赛，刘皓站在比赛场馆外的马路牙子上，隔着重重高楼大厦往东边望了几眼——他们家就在那边。

 

可也只是看了几眼，刘皓冷淡地收回了视线，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跟着队友们离开了B市，如今小半年过去了，再回来，刘皓心底浅浅地起了一丝期待。他想回去，即使那个家有令他恶心的继母，让他冷漠的父亲，可那里还有着他的哥哥，有他从小到大住着的房间，有他妈妈生活过的痕迹。

 

说到底，他还是有家的人。

 

飞机到了B市后，刘皓取完行李，抱着胳膊，在洗手间外面等叶修出来。在他不远处，一个模样像大学生的女生不断地向他这里张望着，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刘皓对女生微微皱了下眉，用眼神示意她在看什么。女生接收到了刘皓发出的信号，竟然激动了起来，抛下行李和男朋友，几个清奇的走位窜了过来。

 

她的眼里亮晶晶的，全都是兴奋和开心，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些绷紧，结结巴巴地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刘皓怀里。刘皓被她整的有些发愣，但还是下意识地扶住了崴了一脚的女生，“你没事吧？”

 

“没没没……没事！！天啊，我居然在男神怀里！”女生幸福地捂脸，恋恋不舍地从刘皓怀里爬出来，双眼继续亮晶晶的，“男神，我是你的厨，能跟我合个照发个微博嘛？”

 

“可以啊。”刘皓嘴角的微笑瞬间从客气礼貌变的柔软起来，在他前段日子被网络水军群起攻之时，他的粉丝一直都在努力地支持着保护着他，这都是叶哥指给他看的。叶哥说，你看啊，这世界上，除了我，兴欣，还有很多很多人在支持着你，开不开心？

 

开心。但就算只有叶哥你一个人支持着我，我也依旧开心。

 

刘皓正要和女生合照一张，一只刚洗完冰凉冰凉的手伸进他的领子里，冰的他直接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是叶修。女生又激动了，但她矜持地捂住了嘴，没让自己的尖叫豪放地响彻在候机室。叶修对女生眯眼笑了笑，“妹子，带哥一个行不？”

 

女生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出来了，这也是叶修的迷妹。当叶修刘皓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合拍了一张，手捧手机如西子一般的女生只觉人生美满，一脸迷醉地准备飘回男票和行李那里去，叶修拉住她，“妹子，这张照片能不能在常规赛最后一场结束再发？”

 

“能能能能能能——！！”女生点头如小鸡啄米。

 

叶修这才笑的跟朵花样，施施然地拉起刘皓的手，拽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女生男票一脸无奈地扶额，宠溺地看着女生以清奇的走位嗖嗖嗖地奔回来，扑进自己怀里嗷嗷嗷地喊叶皓一生推，男生摸了摸女生耳后的头发，听见女生问自己，亲爱的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是什么嘛？

 

是什么？男生问。

 

女生学着叶修，与男生十指相扣，“我和我男神一样，喜欢的都是男人，并且我此时和男神一样幸福。”她呲牙笑，举起自己和男生相合的手晃了晃，男生摇了摇头，啾了一下女生的脸颊，“不，我要比他更幸福。”

 

B市的机场里，这样的情侣千千万万，他和他，她和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之二。

 

刘皓看见叶秋的时候，叶修松开了他的手，当着自己弟弟面亲了亲刘皓的手指，对叶秋勾了勾小手指，“来，叫嫂子。”

 

叶秋卡壳，来回看了叶修刘皓十来遍，勉勉强强地问道，“不是，咱妈那边你……”

 

“少废话，赶紧叫。”叶修对弟弟使用技能【淫威压制】，效果＋10，心理伤害100＋，叶秋沉默半天，对刘皓微微颔首，“嫂子。”

 

刘皓面上淡定自若，内心目瞪口呆，弟弟你真听你哥话，说好的叶氏总裁第一执行官霸道气质呢。刘皓看向自家恋人的眼里充满了探究，果然一物降一物啊，不知什么人能降得住叶哥。

 

叶修再一次对叶秋获得了胜利，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对刘皓说，“老板娘就给咱们放了五天假，大年初三就得回去，一切都要速战速决。”

 

无端膝盖中枪的陈大老板：……

 

不是，兴欣不是叶神你说了算吗qwqqqq!

 

叶修顿了顿，“皓皓，你还记得回来之前说的话吗？”

 

「叶哥，我们回家吧。」

 

“记得。”刘皓点了点头，微笑，“放心吧，叶哥，我没事的。”

 

叶修没再说话，微笑着颔首，不再留恋地把行李扔给叶秋，别了别自己的围巾，向叶秋的车走去。刘皓目送着叶修离开，自己往出租车站口方向走去，然后他看见了刘玺。他的哥哥站在那里似乎等待了很久，完全就是掐准了刘皓的脾性，所以才会在这里等吧。

 

刘皓的身体不自然地僵了僵，短促地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B市冬天的空气冰冷干洌，吸一口整个呼吸道全都是冰碴子味儿。几秒的时间，他想了很多，却又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什么，艰难地往前迈了一步，刘皓手攥着的拉杆行李箱轮子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发出了碾动的声音。

 

“哥，我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

 

 

大年初二，三天没收到叶修信儿的刘皓接到了叶母的电话，单方面的，叶母想要见见他。

 

只有两个人的见面，刘皓已经开始脑补叶母像电视剧中那样拿一打支票砸到他的脸上，高傲冷艳地说想要多少钱自己填，你不配我儿子，离开他的场景了。原本在大年三十笑眯眯地恶心了一把后妈这事儿让他挺开心的，就算他哥没说，他也猜的七七八八，那篇帖子幕后推手应该就是他后妈。

 

要是换以前，刘皓得想着法子狠狠整治他后妈一顿，不把后妈皮掀下一层皮他都不会罢休。但现在不一样了，刘皓感觉这些真都不算什么事儿，后妈上蹿下跳的，他也就当猴戏看个乐子罢了。有句话说的好啊，伤害人的不是贫穷和物质上的匮乏，而是对比。对比懂吗？你总是看着别人，拿自己和他们一比，心里没底气，就焦虑，就不忿，就怨世嫉俗。他以前怕对比怕得要死，一对比，他就难过，他不满，他怨，他恨，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阴暗，可现在他不怕做对比。

 

因为他已经拥有了叶哥。

 

这世界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珍贵弥虚的玩意儿，多的能看花他的眼，可又有哪样能比的上他的叶哥？钱是很重要，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有钱就能有幸福吗，在叶哥面前，成小山堆的钱不过只是一堆没用的废纸。

 

正因为太在意，太满足于叶哥带给他的幸福，刘皓才会恐惧，害怕，不安。怕那个叶哥的至亲之人收回他的幸福，怕叶哥绊在他们中间为难，那是刘皓最不愿意看见的。他想叶哥这辈子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到老都能安静宁和，岁月静好那种。

 

脑补中糊他一脸支票毛爷爷的场景没有出现，叶母和叶父携手约他在B市郊外的鱼坑见面。大冬天的，冷风呼呼地吹，已经在H市呆了不少年的刘皓甚是想念这种像被后妈巴掌一下一下掌掴的寒风。线吊着饵下了水，叶父收回打量刘皓的视线，对老婆请示要去溜达溜达。叶母温柔贤淑地微笑，准了，叶父揣着兜拽着大点就走了。

 

好吧，叶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刘皓稍稍放下一点儿心，等看到叶母甚是温柔的微笑，他的心刷的一下又提了上来。刘皓心里苦笑，要是叶母真的如电视剧的恶婆婆那般刁蛮钻辣就好了，他还能有点底气应对，他就怕这样圆润的如水一般，丝毫没有破绽的人。

 

看来，是场恶战啊。

 

刘皓暗暗下了这场谈话的性质，并且打起了十万个精神，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专注认真。刘皓在紧张叶母的时候，叶母已经悄悄把刘皓上下打量个遍，和她的大儿很像，皮肤是不健康的虚白，高高瘦瘦的，头发长的扎起一个马尾，虽然秀气但不娘气。眉眼沉稳，却又挂了不少心事，她看着，不是很中意。

 

 

叶修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坦白他和刘皓的关系。

 

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一个男人，还非他不娶后，叶母和十几年前一样气的差点晕倒，抖着手指问叶修啊叶修，你怎么不像你弟弟那样听话，你去打游戏我认了，你现在怎么又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叶修跪在她脚边，心安理得地回道，「叶家由叶秋继承，有叶秋生就行了，我有没有孩子都是一样的。」

 

怎么能叫一样！叶母强忍着眼泪，「你跟我说，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人？！」

 

叶修轻轻地笑了笑，摇摇头，没说话。

 

谁知道呢，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

 

如果不是来的莫名其妙，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怦然心动？

 

非得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我意识到他也是个普通人，又不是超人，又不是小说里开着外挂的男主人公，车一撞，一口气没上来，就和沐秋那样轻易死掉了。人死掉哪需要那么多理由，没了就是没了……可我不想他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用一生来回忆一个人，一次就足够了。

 

叶母苦口婆心地劝叶修回心转意，叶母还拉着叶父来劝，叶父冷着脸训了两句后拉着大点出去遛弯了，叶母气的一咬牙，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老爷子可是个古板的人，听着自己大孙子喜欢男人，拎着条鞭子让勤卫兵开车跑到了叶家。

 

这下叶母可就坐不住了，怒发冲冠的老爷子比着鞭子对叶修说你要不改正态度，放弃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念头，我就抽死你。叶母这就不干了，连忙拦着，她恨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可她舍不得揍他，更不舍得别人揍他，更别说这个人是以棍棒出高材为人生信条的公公……再说那条牛皮鞭子都比老大年纪大，她老公从小就没少挨这鞭子抽，年轻的时候，他拿这个当做闺房逗乐跟她讲过。

 

她知道那鞭子的厉害，老大这体虚的，挨两下不得废了？

 

公公倒也好说话，她拦了他就不再咄咄逼人，叶母气急败坏地跟叶修说还不快跟爷爷道歉，叶修老实儿地道歉，道完歉后，叶修不怕死地又问，「爷爷，这鞭子，几下能够让您同意？」

 

叶母一脸惊恐地看着叶修，发现她的大儿面带宁静的微笑，懒洋洋地跪在那里，一点都不为叶老爷子手上的鞭子所惧。叶母失声叫了一声，「老大！你在说什么！」

 

「我说，如果这几下鞭子能换来我和刘皓在一起的未来，多少下，我都愿意。」

 

和叶父串通好的叶老爷子举着鞭子安静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大儿媳拧着秀眉，瞪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抢在叶母说出那句经典的“你这是要逼死你娘啊”之前，冷声念了一个数字，「五下。」觉得不够，他又添了一句，「全劲儿的。」

 

叶母的眼泪悄然坠落，她尖叫着转回头，一下子跪在老爷子脚边，苦苦哀求他消消气，不要和叶修这个不肖子犯气。叶老爷子也无奈啊，他的气劲儿早过了。叶父早就十年前就透过信儿跟他说大孙性向有问题，他不舍得把大孙给掰废了，只能堵着气任其自流，一年前叶父又说叶修已经确定和一个男人好上了。

 

叶老爷子当时暴跳如雷，差点冲出家门想跑到H市把叶修给揪回来，叶父就那么安静地跪下，叶老爷子瞬间就蔫了。叶父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回在鬼门关前趟过水，被救回来后叶老爷子都没忍住掉了两滴泪，可叶父一滴泪都没掉，好像什么事儿都无法令他流泪，他坚强的似乎永远都可以顶天立地。

 

可偏偏就是这个他最骄傲的儿子，跪在他面前，为了自己的儿子，跟他哭了。

 

叶老爷子心软了，只好在嘴里一遍遍地念叨孽障孽障。

 

一年的时间倒也是让他想开了。

 

 

「你要想明白，我可不会手软。」

 

「请来吧，爷爷，我受得住。」叶修恭敬地低下了头，「如果连这都受不住，那我何谈背起我和他的未来，责任？」

 

和他爹一模一样的腔调，叶老爷子别开了叶母，让叶秋拦住叶母。老爷子扬手，高高举起牛皮鞭子。叶修闭上眼，他没听见叶老爷子大喝一声，只听见了鞭子破空而来的声音，耳际生风，接下来脆生的“啪”的一声，那条鞭子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肩背上。瞬间胸膛气血翻涌，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右手撑着地板干咳了几声，呼吸里都带上了铁锈味儿。

 

他还没来得及挺直背，第二鞭甩了过来，叶修身体一歪，隔着一层毛衣一件秋衣，背上火辣辣疼的犹如万针钻心，叶母的哭喊声也戛然而止。叶修勉强地睁开眼，看见了被叶秋扶着的，目光有些呆滞的叶母，他努力地对她笑了笑。

 

叶母似是认命地闭上了眼，清泪满面，别开了头，不再看他。

 

第三鞭过后，叶修觉得自己背后疼的快要炸了，在空中飘扬的鞭子，那黑色的牛皮上，已然沾上了点点血色。但他还是笑了，他知道自己赢了。

 

他的决心相信他的母亲已经明白了。

 

就是太对不起他的妈妈了，他的儿子每次都利用着她的爱与不舍得，要挟着，逼她妥协。

 

不肖子，这个词形容他再好不过了。

 

五鞭下来，叶老爷子收回了沾着血迹的鞭子，看着撑在地上摇摇欲坠的叶修，咳了两下，假装严肃，「老大，爷爷说话算数，五鞭已过，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事儿，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决定。」

 

叶修咳了又咳，被叶秋扶着，虚喘着气，勉强扯出一个轻松的笑，「绝不后悔。」

 

 

叶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第三天晚上，她突然跟叶父说，「我要见见那孩子，老大喜欢的那个。」

 

她要看看，能让老大做到这步的孩子是什么样。

 

等见到面后，说不失望那叫虚伪，可叶母不会表露出来。老大比老二精的很，既然他爱这个男人爱到这份儿上，那这个男人必定有她不了解，也摸不到的妙处。

 

你言我语聊了一会儿，叶母抛给刘皓一个问题，“刘先生，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吧，假如叶修之后不爱你了，喜欢上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喜欢他，他们彼此爱慕并牵手一生，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刘皓微愣，他想起了「叶修」和嫂子，这个问题曾活生生地发生在他的面前，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呢？或许是他想的太远太深太专注，所以他没发现叶母正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表情和神情，心理学专业出身的叶母在这方面造诣极深，这也是她没两下就看出叶父那些端倪苗头的原因。

 

刘皓想了很久，似是要横跨一个世界，揪回那些痛苦难过的回忆和情绪。

 

他说，“我会继续爱着叶哥，如果那名不知名的女孩比我更爱他，他选择了她，我可以一辈子都默不作声，安静地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当然，我会非常痛苦，痛到心脏好像被人用手用力撕扯一般，可是我也可以把这种痛苦当做一种修行。”

 

叶母颤了颤睫毛，“修什么？”刘皓说的都是真话。

 

刘皓转过头来，在凛凛寒风中安静地看着她，脸上带着连他本人都不自知的，仿佛天使一般安静温暖的笑容，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他轻轻地说，“当然是，修他一世喜乐安稳。”

 

醍醐灌顶，叶母一下子就明白了叶修为什么那么执着这个男人。这两个人都是在努力地，拼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深深地拥抱爱慕着彼此，世俗伦理是他们的一道坎，家庭至亲是他们的一道坎，世人言语又他妈的是一道坎，坎坎相连，仿佛千万重难以翻越的蜀道。

 

这世界上理所当然的事太少，大多都是蛮不讲理的，叶修想靠着自己的蛮不讲理，再为自己的恋人尽可能地遮住一些刁难和苦痛。这得多难，叶母无法想象，她就是难受，不甘心儿子就这样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可她一点都不想看到儿子活的那么艰难痛苦。

 

极度矛盾又极度无奈，叶母强迫自己把那口气儿咽了下去。

 

老大的未来是老大的，她，没有权力，也没有理由为他选择。

 

眼不见心不烦。

 

大不了让他们离我眼前远点儿，还有老二我得看好了，再闹出一个，我就别想抱孙子了。

 

 

刘皓的渔线动了动，叶母示意让他该收线了，刘皓连忙摆弄。

 

真是钓了一条大鱼，活蹦乱跳的四斤二，刘皓拎着鱼思考怎么吃的问题，忽然就听到叶母在他身旁说了一句，“年年有余，好兆头啊……你和老大的比赛，加油。”

 

他手里的鱼差点掉了，刘皓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背着叶母拼命地眨眼睛，还是没阻挡住咸涩的泪珠滚落。寒风刺骨，吹的泪痕处的皮肤刺疼刺疼的，刘皓声音却是兴高采烈的。

 

“谢谢您，我知道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叶母看了看远处灰白的天，口鼻冒着白烟，悠悠地叹了口气。

 

都怪她，生了个要债的。

 

 

—TBC—

 

又爆字数了，六千二【扶额。

 

今日主题：父爱如山，母亲多是妥协，然后花式煽情。

 

为了不耽误我完结的脚步，叶母这段写的就比较仓促了【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写，问我妈，我妈很激动，根本无法取材……OTZ

 

以及，下一话就完结啦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