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 《叶哥》 （26—30）
深夜来一发，最近这两天在弄广告公司调研活动，有点忙，先更一个小崽子，套路等我忙完再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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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叶修洗澡的时候会带上刘皓，反正赌场洗澡免费，冲澡的时候叶修毫不介意地赤身裸体站在刘皓面前。第一次坦诚相见时，刘皓沉默地看着叶修交错的疤痕，有的看起来像是刀伤，有的像是烫伤，在清瘦的身体上狰狞的可怕。
发现小崽子一直盯着自己，叶修奇怪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背，意识到他是在盯着自己的伤疤，叶修笑了笑，用毛巾搭在肩上，掩去了大半，“小孩子别看，小心半夜睡不着觉。”
刘皓捂住半边眼睛，“哥…，伤…怎么……会……四”
好不容易把字音吐清楚了，刘皓有点郁闷，他怎么感觉自己现在的说话方式特别像周泽楷。说话断断续续，放在周泽楷身上叫萌，放在他身上可就得叫恶意抄袭萌点了啊。
“啊，不小心蹭的。”叶修搪塞道。
刘皓：……
你还敢再敷衍一点吗？
“至于这个，大概是我睡觉时不小心压出来的吧。”叶修指着自己腰上的烫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刘皓：……
好吧，我造你敢。
27
叶修身上那些刀伤是赌场去年火拼时别人的小刀划在他身上的，也没白划，因为他们赌场把踢馆的给揍趴下了，老板觉得很争气。伤疤按条计数，一条两个金币，拿了十几个金币不说，还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养伤假。
至于那瓶盖大的烫伤，是他被拐卖的时候，人贩子抽烟抽够了，把他当烟灰缸使，烫下的疤印。
虽然叶修本人表示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能找到那些混蛋玩意儿往死里揍一顿就可以妥了，可跟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说了，要是造成心理阴影怎么办。叶修觉得自己捡回来的这个小孩聪明又听话，从来都不会给他添乱，半夜上厕所也不需要陪同，吃饭又不挑食，更不会哭哭闹闹。
……就是聪明的有点过头了？
心思重的都快赶上赌场那群嗜赌如命的大叔们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28
今年刚开冬就下了雪，隔片区的黄少天大早上就跑了过来，敲开叶修家的门招呼着刘皓去外面玩。刘皓作为一个纯正的H市人，接触荣耀之前没走出过H市，接触荣耀之后没时间出去，看雪的机会太少，他还记得自己前世第一次看到雪时大惊小怪的样子。
一群人围着一辆白色桑塔纳车盖上的小雪人，举着手机咔啦咔啦一阵猛照，那用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雪捏出来的小雪人也没坚持多久，很快就在日头下香消玉殒，化成一滩水。也是没办法，H市的冬天是潮湿阴冷的，那样的气候那样的天气，能下雪的确不容易。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
刘皓站在雪地里，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头顶上灰白色的苍穹还一个劲儿地往下簌簌掉着雪絮，天地间一片银白素裹，呼吸间的空气清晰凛冽。这种感触，刘皓想象自己此时站在前世大东北郊外的原野中，黑土地里，闭上眼，仔细感受着那份空旷和宏大。真的，此时万物寂静无声，安静的他都能听见雪掉落在树叶间发出的细小声音，血液在身体血管里流动的声音，还有几个巷子开外的男人的哈欠声。
呃……哪里不太对劲？
“叶说叶说叶说叶说你发生么呆呢？”
耳边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刘皓回过神来，从那份万籁俱寂唯我独醒的感觉中抽离出来，他茫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黄少天。听不见了，树叶震动的声音，血液流动的声音，哈欠声……刚才是怎么了？
一直没想明白的刘皓跟着黄少天在外面浪了小半天，晚上回去吃饭，他就发了烧，一路烧到晕了过去。额头上盖着用凉水拔过的毛巾，刘皓虚弱地睁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叶修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抚慰的，再温柔不过的注视。
刘皓烧的迷迷糊糊，他就在想啊。
原来叶修对自己，也是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也是，他现在是“叶说”呢。
29
“要是你没留下他，今年这一场雪过去了，这小家伙也就给地里当肥料了。”晚上吃饭后，苏沐秋过来瞅了一眼，手里拿着药。像这样的退烧药和消炎药在贫民窟可是比金子还贵重的玩意，叶修也没多说什么，用水兑了药末，一点点给刘皓喂了下去。
等把小崽子收拾利索了，叶修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烧要是退不下去，小崽子不死也得没半条命。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是不是，小孩都这么难养？一点风寒都能让他生这么大的病？”
要是小崽子就这么死了，该怎么办？
“或许吧，不过你家叶说是有福的。”苏沐秋努努嘴，俊美的脸在明晃不灭的烛光映出暖色的调子，少年笑着说，“要死早死了，碰上你这么一个命硬的，他的命能软到哪里去？”
既然无法预测，无法阻止，那就主动接受吧，能走一步就是一步，不到结束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是happy ending还是bad ending。
“希望如此吧。”快要15岁的少年这才对好友露出一丝笑容，他低声说道，声音像富人区教堂里的神父，举着无形的经书，略沙哑的声音念的是世间最诚挚的期盼和祝福。
叶修的手从未离开床上小崽子的。那只漂亮到过分的手有着刀痕，也有着烫伤，温度不似其他少年那般炙热，淡淡的凉意沁染着不省人事的刘皓，缓缓稀释着那份高热。送走苏沐秋后，叶修上床，把小崽子抱在怀里，睁着眼看着被夏天暑气蒸坏的天花板。
视线顺着裂纹而走，叶修一下一下抚拍着刘皓的后背，嘴里忽然哼起了一个调子。他想不起这个调子是从哪里听过来的，只是印象很深刻，像是自己哼唱过千百万次般，自然而然地能哼出整个曲调。
少年用着别扭的姿势，把小家伙圈进怀里，到了大半夜才睡过去。
当初糊里糊涂地被叫了一声“哥”，少年心里就有颗种子扎下了根。他没有条件送他去看医生，他只好向从来都没好感的神明祈祷。
祈祷他的小崽子，熬过这一关，壮壮实实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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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活了两世的人生命极其顽强，那一场看起来可怕又吓人的高烧一晚上就退了个七七八八，根本就不算事儿。然而刘皓一早上醒来还是吓了一大跳——叶中二抱着他，细心地用手臂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他闭着眼，安静地睡着，睫毛纤长，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
惊吓过去后，刘皓内心腾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夹杂着欢喜和不情愿，冷漠与期待，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感情。他半窝在少年怀里，盯着少年出了神，这个样子倒是让睡眠不足的叶中二吓了一跳。他伸出手就摸了摸刘皓的额头，确认退烧后，叶中二一脸愁苦。这么呆，小崽子是烧坏烧傻了？
刘皓这厢还矫情着呢，肚子里那点儿油墨水都在琢磨怎么描述刚才那一瞬的心理变化，叶修这边起了身，清了清嗓子，“叶说，1加1等于几？”
“……”刘皓默然，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许久不见小崽子回应，叶修一把捏住刘皓两边脸皮，揪起那一层皮，用着非常非常严肃的语气说，“放心吧，就算傻了，哥也养你。”
刘皓这下听明白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被一个半大小孩许了这样的承诺，以为自己烧傻了吗。刘皓从被子里伸出两只小手，够着也抱住了叶中二的脸，“我…养你……”
叶中二听到却是一愣，磨蹭了半天，才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好啊。”
小崽子又看呆了，看着看着，眼泪毫无预警地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小家伙嗓子里呼噜呼噜着哭声，把叶中二吓了好大一跳，手忙脚乱地过去又不知道怎么哄。刘皓原以为没有什么事可以再让他继续哭了，获得冠军，死亡，重生，颠沛流离，艰难求生……被少年叶修抱起来那刻，刘皓的眼泪是喜悦的。被收养，真正安稳地躺在叶修家里，刘皓曾暗暗发誓，他以后绝对不哭了，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成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他就是忍不住，他就是委屈，小孩子的情绪太难控制，他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悲伤和委屈。被叶中二抱在怀里哄，刘皓自我堕落地闭上眼睛。
要是，叶修也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TBC—
从这里开始，皓皓要开始自我堕落把自己当成五岁小孩了。
第八赛季里借叶修的话透露过原著皓是喜欢叶修的，中二叶对他来说只是个影子和寄托，但从此时开始就不一样了！
顺便我要给皓皓开个金手指，别拦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