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汤炖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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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如何让阿散成为蒙德人（07）

07 稻妻线-你好，我是超越者，打钱！

#巨量魔改if线，主阿散、空哥和凯亚亚的cb向故事

#爽文爽文，OOC请注意

雨宫阿散醒来时山洞外依旧暴雨倾盆，天色压得乌黑，时不时从远方传来几声闷雷。潮湿的空气弥漫在鼻尖，让衣服都有着拧不干的湿意，昨晚起的篝火早已熄灭。少年难得惆怅地翻了个身，侧压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接了委托独自来影向山深处采药，还差两样需要仔细找找，结果意外闯入某个新生魔物的老巢。影向山最深处不知何时养了一堆掉san的克系怪物，看见小猫便发了疯地攻击。得亏他天生防御值拉满，厮杀了足足四五天才把魔物老窝端掉，反正刀是砍卷了刃，衣服也破破烂烂遮不住人偶的关节痕迹，给委托人准备的药材也少了一半，深感晦气的小猫耐着性子收敛四下散落的人类干尸骸骨。

细细数来竟然有二三十人，小猫挖着坑，心里闷闷地堵着气儿。底层人命贱，活得如同草芥，死了也是悄无声息的，被魔物掳走死了也难有个全尸，即便报了失踪也就是天领奉行的官人帮着找找，挂个告示。

凯亚哥哥之前说断头魔物很可能被「禁忌的力量」污染过，稻妻离暗之外海最近，受到的影响也最深……既然能养出一窝魔物，想必影向山附近一定有污染的源头。读了几年书当了几年社畜，小猫深谙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

却没想到这个「根」竟然是他自己。

准确说是他前世的记忆。

小猫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有混杂着铁锤、金属、火炉、尘土味道的踏鞴砂，人来人往的影子和丹羽先生逆光对他微笑的脸，男人温柔地喊着他倾奇者，为懵懂的他束上腰带，带着他打铁锻刀。梦中是残缺模糊的，不知怎么的，他又突然成为了愚人众的执行官，小猫没有“愚人众”的概念，只是根据自己的社会经验判断前世的他似乎当了什么牛逼的大官，但手底下的人并不服他。

稻妻的一年四季都是凄风苦雨，连年不绝的雨声几乎浸透人们的骨子，但梦中寒冷的至冬让他裹紧了制服袍子，宽大的兜帽将他的脸围得圆乎乎的像只猫。

再后来，他好像做了什么事失败了，然后死了…

小猫在梦中呆滞，他惊讶地意识到这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钢铁人偶身体竟然也会死！

梦中的人来来往往出现又消失，他只记住了三张脸。

金发暖橙色笑起来很好看的少年，大概和他前世关系不错？一看见金发少年，小猫的心脏就又高兴又膈应又憋屈又释然的，感情复杂到小猫怀疑他们是否有一腿。

白发绿花眼的小萝莉反复出现了好几次，貌似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呢，小猫感受更多的是尊敬和偏心，还有乱七八糟的说不清楚的苦涩怅然，很像藤田婶子家的狸花猫被割蛋蛋后屈辱、不甘心又生气的复杂感情……小猫在梦里挠下巴，嗯，等下，难不成前世的他被绝育了？可他是人偶啊，本来就没有生育功能。

最后一位，是个薄荷色头发的圆脸男人。

强烈的杀意和愤恨、痛苦瞬间席卷了小猫的脑核，浑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他，他好恨，为什么要对丹羽大人下手，为什么要毁了他挚爱的人……所有的悲痛声声泣血，让小猫记住了薄荷男人的名字：「多托雷」。

当然，最让小猫在意的是，他在前世抵达蒙德执行任务的片段时听到了凯亚哥哥的声音。

可转瞬即逝，他没能看见凯亚哥哥的模样。

梦境的终点是影向山的绯樱树海，他见到持着和纸伞的温婉女神，他的亲大姨——雷电真。

这几天他住在影向山的无名山洞里，断断续续地消化着雷电真转交给他的前世记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四五年，生性早熟干练的小猫哪里反应不过来，凯亚哥哥口中所说的“倾奇者”、“斯卡拉姆齐”、“坎瑞亚古国皇帝”恐怕都是前世的他。是啊，毕竟他们初次相遇时，凯亚哥哥说：我是该继续叫你流浪者，还是失礼些叫你「阿散」呢？

小猫心里又吃醋又担忧又高兴的，醋在哥哥心里更在意他前世，还有那个不知道样子但处处有他的迪卢克老爷，担忧的是哥哥频繁来往于两个时空中的提瓦特，是否对他的身体有损，同时也高兴他和哥哥的缘分跨域了时间和轮回，他们前世是神与眷属，此生也会是最好的兄弟和家人！

转念一想，他的哥哥还要几百年才能出生。

从前读着“君生我未生”没懂意思，现在小猫怅然体会到他的的确确与哥哥隔着漫长的时光，唯一庆幸的是他不会“我生君已老”。嗯…等下，他需要等哥哥出生……少年眨巴着眼，忽然意识到自己岂不是能当哥哥的哥哥了！小猫倒吸一口气，捂住脸只露出一双漂亮大眼睛，心脏砰砰乱跳，猫尾巴差点甩成螺旋桨。

有了前世记忆，小猫大抵摸清他哥真正的意图——救丹羽久秀，杀死博士，拯救提瓦特。

大姨沉睡前告诉他，流浪者转世前将自己的记忆和力量拆分埋藏在提瓦特的各个角落中，雷电真在坎瑞亚获得了最核心的那部分。由此她也清楚自己的死亡是既定的命运，因为人偶必定要出生在这世上。雷电真从容接纳了现实，并主动走入她的命运中，不过在流浪者记忆和力量的滋养和保护下，她并未如上个周目那样被地脉侵蚀到只剩下一点残痕。

上周目世界即将倾覆时，流浪者拿到了足以撬动整个世界的钥匙。

在天上永恒的王座原初之神法涅斯降临前，照亮地下王国的是一轮赤月，王国的人们虔诚地期盼着「超越之人」的到来，为此兴建教养院养育人类中的佼佼者，暗自期待哪个幸运儿被神降。可惜直到赤月降下，黑日升起，再到黑日垂暮，王国的教养院都没能等到祂。

而在王国覆灭了五百年后，祂来了。

以人偶的形态。

祂欺瞒了王座的影子，世界规则的双眼和注视，终于奔赴降临这个渺小脆弱的世界，完成祂的许诺和誓言。小猫对被隐藏于黑暗中的提瓦特秘辛听的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自己前世临死前强的可怕，杀死多托雷、推翻愚人众应该绰绰有余。

而大姨的意思很直接，他需要解开身体里的封印，重新获得神之眼激活浩瀚星海中的命之座。等到那时，小猫自然清楚如何再次掌握「超越之人」的力量。

制造人偶的技术最初源于坎瑞亚，前世作为雷神的造物更显特殊。博士对这一领域充满兴趣，以人偶为蓝本不断研究实验数十年才终于得到日后被用于制作「切片」的技术基础。作为回报，博士解开了藏匿在人偶躯体内的封印，使他能力大增，足够与席位较低的执行官一战。

小猫不傻，五年来丰富多彩的社畜经验让他恢复前世记忆后，稳稳压住刻在灵魂里的痛苦和愤怒，他现在贸然冲上去也是白给送菜。自己可没兴趣再躺到博士的实验台上，被卸个七零八碎，去换得一个拥有力量的机会——那样太傻了，也太不值得。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给他封印的那就找谁。

前世对雷神的观感极其复杂，他爱她，恨她，怨她，又期待着她回头看看自己，最后麻木空洞地释然，小猫站在旁观者角度，发觉早在他把金羽还给借景之馆时，他就不在意母亲了。但不得不说，他和她之间是有些像的，对待重要的人有着同样的执拗，前世在乎丹羽大人和他养不活的孩子，雷电影在乎他大姨，而他在乎他哥哥……而他们在乎的人最后都死了。

小猫郁闷地想这是家传诅咒吗？

不在乎也是好事，小猫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给雷神设了个局。雷电影让他大姨养的真是除了打打杀杀完全不懂俗世人情把戏和诡计，而八重宫司大人还是个纯良小狐狸，所以小猫没费什么功夫就约了雷电影见面。

毕竟，他抛出去的诱饵无懈可击。

“我知道雷电真殿下死亡的前因后果。”

另一边，凯亚破天荒地没睡到日上三竿，凌晨两点就敲开了空哥的门。派蒙整只横在大床上四仰八叉睡得流口水，还没歇下的空哥正在和流浪者商讨下个周目的造反计划，由于中途深渊公主突然开传送门过来放了一堆大料，哥俩脸色称不上太好。

而凯亚带来今天的第二个坏消息。

“我突然和小雨伞断链了，睡着也只是普通地睡着，无法链接到他的世界……”凯亚脑仁一阵阵发木疼得厉害，也顾不上穿迪卢克递过来的衣服，空哥捏捏眉心，勉强和他开了个玩笑，“诶呀，你家弟弟终于到叛逆期了呀~”

“他才五岁。”凯亚有气无力地反驳道。

“严格意义上我们流哥今年也才五岁。”

“你闭嘴。”流浪者斜他一眼。

“好吧。”空哥乖乖地手动捂嘴，声音闷闷的，“我闭嘴。”

流浪者伸手去揉凯亚的太阳穴，用「禁忌的力量」给凯亚梳理了遍奇经八脉，发觉凯亚的灵魂似乎比之前更小更脆弱，心下一沉。最糟糕的是他的灵魂似乎被世界的壁垒反噬，微小的裂痕虽不致命，但足够折磨人，真奇怪，下个周目的世界在抗拒凯亚进入？还好凯亚是流浪者创造出来的生命介质体，调整操控只在一念之间。

被驱散了debuff的凯亚重重地粗喘着气，在空哥的引导下终于回忆起差点被世界壁垒吞噬掉的记忆，“小雨伞说他需要一点时间，在解决事情完毕前不希望我再冒风险来到他身边，他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他会成为保护哥哥的人。”

烛光几盏，将卧室照得影影绰绰，派蒙睡得正香喃喃念着我不要吃甜甜花酿鸡蒙德土豆饼呜呜呜，坐在小沙发的几个男人苦大仇深地各自看着对方。

空哥第六感觉得小雨伞是想起前世的事，刚好流浪者有同感。

他就是小雨伞，用斗笠都能想到小雨伞是去找雷神对线。在「蛋壳」屏障即将破碎的三周目提瓦特，被地脉认定为比肩一个世界的崇高的人，除了沉睡在天空岛的那位就只剩下灵魂抵达三周目的某坎瑞亚皇帝。凯亚被小雨伞婉拒来到他的身边，世界便拒绝了凯亚的偷渡。

能做到这一点，最起码小雨伞拿到了流浪者的核心权能。

空哥和流浪者对视，后者神情无畏，甚至还挺无所谓的，空哥的心情更加沉重。他妹子直接扔大料——提瓦特还有27天就要彻底湮灭。流浪者在坎瑞亚取得的「禁忌的力量」属于「超越之人」，流浪者就是超越之人呐……哈哈哈，荧妹心累极了，坎瑞亚人心心念念的超越者竟然是土生土长的提瓦特本地人，显得我像个十足的笑话。

一周目时，空哥和荧妹一同降临提瓦特，谁曾想到这是个阴谋和陷阱，为了送哥哥离开，荧妹选择自裁献祭，主动融入提瓦特的地脉换取空哥的一线生机。

谁知提瓦特的主人过度贪婪，祂觊觎比肩一个世界的崇高，试图用命运的锁链再度捕食空哥。愤怒的荧妹发誓必定要和祂不死不休，在深渊和「禁忌的力量」淹没王座之前，她和祂之间必须要没一个。现在好了，二周目结束，蛋壳也被折腾到只剩下最里面浅浅的那层，提瓦特随时都要寄掉，荧妹慢半拍地发现原来超越者早就在一周目出现在他们身边，二周目更是决绝地以人偶的姿态诞生。

说后悔和不甘都太晚，也没用。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流浪者想要完整偷渡到三周目，需要把自己大卸八块，埋入地脉的深处。好消息是有荧妹和哥哥的灵魂为你打掩护，你倒也不必切得那么碎。听到这里空哥迟疑地缓慢眨眼，怎么听着好像妹妹你在一周目把我切成了肉丁？荧妹冷淡地看着他，被地脉吞噬了感情的她已经忘记该如何甜甜地笑，她轻声道：“哥哥就没想过，提瓦特为何有那么多宝箱，对你很重要的那些原石到底是什么吗？”

被提瓦特人视为普通石头的「原石」，皆是你的血肉啊。

我亲爱的哥哥。

兄妹间的叙旧在沉默中结束，流浪者对自己被切碎这件事接受度良好，现在听到三周目的小雨伞疑似拿到「超越之人」的力量，更是侧面印证了他的选择。

八重小狐狸现在慌得一批，她用法术假扮雷电影的模样，代替她坐镇天守阁上班看奏折忙碌政事听稻妻朝堂上扯皮骂街，而真正的雷神2.0换了身平民衣服，戴上狐狸面具竟然和那个人偶小子跑了！！！

阿影用坎瑞亚的神秘逆天科技造了个拥有真实灵魂的炼金人偶时，她就在现场！！在天空岛那位眼皮子底下雷点蹦迪，小狐狸真是要害怕撅过去，小声劝她的神明还是销毁掉吧。可是阿影红了眼眶，连连抚摸着人偶的脸颊说真像啊…

小狐狸清楚这人偶长得像极了真殿下，毕竟就是按照她们的模子做的！但为了稻妻，为了她们都能继续苟活下去，雷电影不舍得销毁他便将人偶永久封印意识，准备了盛大华美的棺材，亲自将他下葬。

虽然小狐狸觉得这样只是阿影在自欺欺人。

万一哪天人偶醒了呢？？

谁成想刚埋进去几年啊，人偶直接从封锁的坟墓里爬了出来，还成了个心机叵测的腹黑家伙，上来一句我知道雷电真殿下的死亡真相就把她的阿影哄得连挂机账号都不想做了，直接抛下稻妻和她就跟着跑了！！！！

啊啊啊！

阿影——！！！

甭管小狐狸再怎么炸毛，眼含热泪指指点点，雷电影是半分劝谏都听不进去。雨宫阿散直接摊牌讲明了他坎瑞亚皇帝的身份，感谢影子姐千辛万苦制造人偶帮助他复活。前些日子他意外想起了前生的种种，并且“偶遇”了雷电真小姐残存在地脉中的意识，我可以让你们姐妹重新团聚，但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