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ABO] 套路 （13）
24天未见，大家想我嘛(づ￣ 3￣)づ？？
从另外一个世界爬回来更新了，此次更新6700+
——————
「chapter 13」
“行，就按这个案子来吧。”
荣耀联盟组织部老大严肃着脸，漂亮的桃花眼再一次扫过打印件，沉吟着，收起文件，点了点头。坐在会议桌一侧的刘皓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笑着起身拿回文件夹，继续听会议。来回来去反复折腾了大半个月，终于让这个完美主义者顺眼了，过程心酸的不能用言语说明啊。好在，这个与粉丝互动节目的案子第一步他是拿下了，下面是人员策划和实施等。
同样是组织方，刘皓深感在欧洲荣耀联赛上学习到的东西远远不够。经验，能力，大局，意识……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真正上纲见真功夫时，刘皓感受到的吃力绝不亚于当年在赛场上碰见的难缠敌手。当初装逼一时爽，虽遭不到雷劈，但为了继续把逼装下去，刘皓只好拼命努力，学习，学习，学习，把自己空缺的地方补上。
离开叶修后，他独自一人异国他乡生活，遇见的棘手事儿越多，他越是觉得之前叶修跟他念叨的那些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嘛。最起码，相对于五年前，现在的他已经学会捅了篓子后，第一时间是去最大限度地弥补减少损失，而不是作来作去最后去求别人帮忙。
毕竟，谁都不可能帮你一辈子的。
自我道德思想升华了好几个境界的刘皓一手握着鼠标校正企划电子稿，一手端着一杯香醇的拿铁咖啡草草喝了几口。或许是喝的有些急，刘皓嗓子眼过完咖啡汤后生起了痒，干涩的让刘皓不舒服地拧着嗓子咳了咳。对面桌的omega同事刚抱着一摞资料回来，听见刘皓咳嗽，热心地上前，“皓哥，你是南方人吧，北方每到冬天就是这揍性，又干又冷，大西北的风吹的能把人脸冻掉，这应节气的，你的身体大概是不适应了，多喝点蜂蜜水，咖啡少喝。”
听着人家豪爽的东北omega妹子噼里啪啦一席话，刘皓心里一暖，放开了咖啡杯，“谢谢，我会注意的。”
“小心别感冒。”
妹子俏皮地眨眨眼，刘皓微笑着点了点头，不以为然。他可不像叶修那个仿佛被冬天诅咒的战五渣，每年冬天都得或大或小地生个病，刘皓退役后基本上一直处于血槽全满状态，吃香喝辣，一口气爬八楼，广场舞去领舞，身体健康的只有‘杠杠的’仨字才能诠释。
和他弄这个案子还有几个同事，等商量好了前期宣传，基本上就是各干各事。刘皓这边忙完官博，左右趁着别人没注意的空当，转到L太太个人主页瞅了眼，置顶的请假条评论区还在努力地刷着告白，刘皓心满意足地关掉了网页，决定还是回去慢慢欣赏各位迷妹迷弟的留言。
于是，刘皓成功错过了在荣耀圈里炸开锅的张某乐微博。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刘皓这才尝出哪里滋味儿不太对劲。叶修追他这事儿公司里人尽皆知，同事们虽然也会时不时拿个调侃的眼神看他和叶修，但今天这个力度和频率明显拔高了几十个百分点，还有他们挂在嘴角的迷之微笑，看的刘皓心惊肉跳坐立不安。狐疑的刘皓盯着跟他拼桌吃午饭的叶修，“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看见张佳乐微博的叶修喝了口汤，明知故问：“我能做什么？怎么了？”
“你没发现吗，今天别人瞧我那眼神……怎么…那个样？”刘皓压低声音，左右瞅了瞅，道。
“什么怎么个样？”叶修给刘皓剥了个皮蛋，放到刘皓盘里，“大家不都是在等着我成功追到你的那天吗，荣耀教科书追自己前前副队的八卦多好看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天真人现场直播的荣耀偶像剧，当然得追着看了……”叶修理所当然地说着，顿了下，瞅着准备吃皮蛋的刘皓，促狭一笑，“诶——难道说，刘皓大大在害羞？”
“我害羞个鬼。”刘皓用力咬了一口皮蛋，不屑地瞥了眼叶修，回呛，“还偶像剧呢，人家都是小鲜肉演的，叶老您这陈年老腊肉还是赶紧去泡泡神仙水保个湿吧。”
“再泡也泡不回来了，当个腊肉也不错啊。”
叶修看着刘皓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无所谓地笑笑，话一出口刘皓心里就抽了一下，难过的情绪隐隐翻上。刘皓才24岁，他还很年轻，但比自己大了四岁多的叶修就不一样了，这些年的职业生涯不知把叶修的身体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想着想着，刘皓就忍不住心疼了，嘴上安静了，手脚麻利地把盘子里另外一个皮蛋剥了壳，怼给叶修。
原本叶修说这话也没觉得有啥，但看刘皓这举动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多了。可是这感觉挺不错的，能让别扭纠结的刘皓主动关爱自己，叶修深觉自己应该灵活运用‘示弱’这个技能。戳着皮蛋咬了一口，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反正刘皓大大喜欢腊肉嘛。”
刘皓原本快要埋进自己汤碗的头刷地抬起，瞪叶修，“吃的都堵不住你嘴。”
“你能堵住。”叶修一脸正直地贯彻人生赢家张佳乐的教诲，比着大拇指，“身体哪里都好，欢迎你使用。”
被耍了流氓的刘皓扶额，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这放在五年前，叶修要是有这不要脸劲儿，估计那个叶秋迷弟的自己都会直接被吓跑。
“呵呵，不逗你了。”叶修看着刘皓右手的绷带，“你快要去拆线了吧。”
“嗯，我这两天案子弄完了，准备下午请个假去把线拆了。”
“那我跟你搭个伴，正好我也去做个复查。”
“行。”
刘皓罕见地没有反驳或是不愿意，毕竟叶修那天受的伤不是小伤，住个医院还天天往外面跑，更别提会按照医嘱乖乖去医院复查。刘皓心里还是怕的，万一那伤落下病根，他岂不是要欠叶修一辈子？要是叶修因为这个不能打荣耀了，刘皓一想心里就憋屈不痛快，某种情绪踩在他的临界点半隐不发。
这事儿他得亲眼瞧着弄利索了才行。
刘皓看着叶修吃饭，精神头就上来了。叶修一撂筷，刘皓主动拿过叶修的餐盘往回收处一送，拿着外套扯着叶修就往外走，期间还掺杂着两人稀稀拉拉的谈话声，“这个点儿医院有人吗”“只是拆个线而已，护士也行”“不请假？”“呦呵，叶神终于意识到迟到早退是不对的了？”食堂里的omega们齐齐感叹地啊了一声，今儿的狗粮味道不错啊，AB恋都甜的我牙疼，我是不是也应该谈个恋爱了。
不远处的同事A默默地掏出了手机，更新帖子：
「283L【楼主】：汪汪汪，楼主单身狗好苦逼，今儿光棍节又被L同事和Y同事血虐一脸，拼桌吃饭，Y同事给L同事剥了一个皮蛋，看L同事的眼神都温柔地像蘸了糖，然后L同事傲娇地回剥了一个皮蛋给Y同事。甜蜜蜜地斗嘴，还携手去医院看身体做检查，到今晚结束前，他俩还能给我塞什么狗粮……两位同事，别耗着了，赶紧在一起结婚领证去吧！」
同事A的帖子一更新，不少收藏的人就纷纷冒出水面。
「284L：可怜的楼主，今天也受着同事们的狗粮攻击。」
「285L：节日特惠！！！双十一大促销！！楼主同事狗粮只需八毛八！」
「286L：我们公司的也有人在发狗粮，还是红烧牛肉味和小骨汤排味的。」
「287L：楼上说的我好饿（流泪熊猫.jpg），今天真是被无数人秀了恩爱，被学校同学秀，被公交上的小学生秀，回家被父母秀，打开微博被叶神秀，戳开乐乐主页想舔舔男神结果被小乐乐和小竹马秀，被逼无奈来看论坛看到楼主被人秀……看来我只能去天猫剁手了吗？」
「288L：楼上，天猫给了你多少钱，我京东出十倍！」
「289L：我聚美优品出二十倍！」
「290L：剁什么手！吃什么狗粮！流什么泪！荣耀双十一特别活动还有12个小时结束，丰厚经验，随机掉落技能点书，还有各种珍稀材料等你来拿！！」
「291L【楼主】：这广告打的我猝不及防」
“请问，我要外科复查应该去哪里？”
正聚精会神看着手机论坛帖子的小护士听见头顶上传来声音，她抬头一看，是个年轻男人，连忙收起手机，起身，“请问先生，您有预约短信吗……啊！叶神！”看见刘皓身后的叶修，小护士眼里充满了惊喜。
刘皓好笑地睨了叶修一眼，你的粉丝真是遍地都是啊，“来，你来给短信吧。”
叶修实在无奈，交上拖了几天的短信，任刘皓一脸警惕地拉着他跑来跑去把复查内容做个遍，生怕他中途跑路。折腾了半个下午，确定叶修的伤正安稳如狗地康复着，刘皓终于放心地去拆线了。手上的线拆完后，叶修看着刘皓横贯右手的刀疤，表情有点差，等到拆下头顶的绷带看见右眉骨上的刀口，粉嫩地刚合上口长上肉，却依旧带着几分狰狞，隐约看出当时刘皓挨着一刀的惨样。
叶修心疼了，趁着医生转身去拿消毒器具的功夫，走过去，“疼吗？”他问着，伸手想摸摸刘皓的伤，结果被老医生严厉地制止了，“小伙子别添乱，他这伤还没长好。”
看小伙子尴尬地收回了手，这糗样愉悦了刘皓，满脸医生说的多对你老实儿呆着吧的骄傲样，刘皓故意说，“叶神，您不应该夸夸我以一敌五力挑alpha救你的英雄事迹吗？”
“胡闹！”老医生严厉地说道，“英雄什么？年轻人总是爱逞强，有什么非得用暴力来解决，你这伤有多深你自个儿不清楚？”
这下轮到小伙子一脸医生说的多对你老实儿呆着吧的表情了。
刘皓没好气地瞪了叶修一眼，随即恭敬地向老医生认怂，“您说得对，我下回不会这样意气用事了。”
刘皓这乖顺的模样倒是让叶修侧目，老医生见刘皓好模样好声好气，手脚麻利给刘皓查看伤口，重新扎绷带时跟叶修交代，“注意点，最后这段日子别让他吃辣，注意保持清洁，换绷带时这么缠。”叶修立马受教状，聚精会神地学习起来。
被缠的刘皓目瞪口呆，想要解释，“他不是我A。”
“不是你A就不能给你缠绷带啦，小伙子自己不方便让朋友帮帮忙不是很正常吗？”老医生奇怪地问道，叶修在一旁小鸡啄米状，被噎的不知该说什么的刘皓学习了一把周泽楷，安静如鸡地坐在那里当试验样品，任老医生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叶修看着刘皓那憋屈样，嘴角抖了好久才矜持住了笑容。
快六点，天都要黑透了，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刘皓有点饿，叶修说自己没胃口，刘皓也就不顾着叶修随便进了路边一家小餐馆里。刘皓要了一碗疙瘩汤，叶修就看着刘皓用着刚拆完线的右手喝咸汤滚面疙瘩的产物，动作还有些僵硬，他直截了当地问，“你这手，大概得多久才能恢复？”
“反正我又不打荣耀……”刘皓条件反射地来了这么一句，倒是把叶修给说笑了，他抱着胸摇了摇头，“就算不打荣耀，你也得生活，也得工作吧，右手不方便总得是个事儿不是？你呀，非得呛哥一句才觉得爽？”
“太爽了。”刘皓认真地点了点头，恶意满满地笑，“怎么，叶哥听不惯我这样？”
“不是听不惯，就是觉得有点费劲。”叶修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一脸神棍地压低了声音，“哥这里有更直接更快速更方便的方式能让你爽到，要不要试试？”
这么明显的暗示，刘皓打耳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才几年啊，第五赛季还算得上是高岭之花的叶修怎么不要脸成这德行了，这岁月从杀猪刀进化成什么鬼了？！这幸好他脸皮厚实，人前装蛋装习惯了，任凭内心弹幕排山倒海地刷过，面对叶修的公然耍流氓还是淡定地摆出不屑脸，白了叶修一眼，“我不觉得费劲就行了，叶哥自个儿留着玩吧。”
“呵呵，说起来，今天有点惊讶呢，我还以为你得跟医生解释自己并不是意气用事呢。”叶修想起医院的事儿，刘皓的表现倒是让他觉得新鲜。然而刘皓又白了他一眼，“老人就是喜欢教训念叨小的，他既然是好意，我就顺着台阶下，承认个错又不会掉块肉，省事省力气，我何必逞个口舌之快。”更何况，本来我就是有错，没进巷子就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不可控的事。
刘皓看着叶修的眉眼，以前一直渴望的人正专心致志地注视着自己，刘皓心里有些发虚，他得让自己更从容一点。昨晚叶修走后，他一夜未眠，解开一个扣后，他突然发现后面的线打上的不是扣，而是一团黑黢黢的死结，光看着都那么恶心。他真怕，怕自己一心软就顺了叶修的意，这样不是对不起自己那些个屁事儿，而是对不起叶修。
过了这么多年，叶修依旧是他心尖上不肯抹去的信仰。
“原来如此。”
叶修点了点头，突然有种吾家儿郎初长成的感慨，当年动不动就炸毛，青涩又毛躁，别扭又小气，眉眼偶尔闪过一丝戾气，年纪轻轻的却带着一股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对，我恨这个世界的悲愤和阴郁感。如今除了面对他还毛毛躁躁的，待人处物已经成熟的让他惊讶。在荣耀联盟的工作也是做越漂亮，叶修有时候就在想，或许刘皓现在才是真正找到了自己适合做的。
他当年一直要求的专心，投入，刘皓已经完美地做到。
刚想接着刚才的感慨再说点儿，刘皓打断了他的话头。筷尖儿戳着碗底的面结块，刘皓面上带着从容的安静感，“叶哥，我说过的，你不了解我，换个方式来说，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是个天生的胆小鬼，上一段感情花光了我的勇气。为了让彼此死心，我必须得狠下心来不去回复你的话，回应你的情感，不再去开始一段没有结果的情感了。
我怕。
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自私、虚伪的我，就用这种方式送你离开吧。
“所以呢？”叶修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沉稳又平静，听的刘皓心脏一突，叶修的目光让他想移开又不敢移开。是那种充满了震慑力的，饱含着感情的，干净直白地戳人心肺，“几年不见，刘皓你怂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懂我什么？”刘皓拧眉呛声。
“我懂你跟个怂逼似的，仰天闭上眼睛不去看路。你要是不了解我，我就敞开怀任你随便了解，你要是觉得我不了解你，这辈子我总会是有机会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不用担心我会出轨或是不专情，区区身体本能而已。”叶修平平淡淡地说着，可刘皓听的却是心惊肉跳，“我不是来和你玩的，更不是找你逗乐子的。我这下半辈子，你第一，荣耀第二。你不懂吗？”
“……”刘皓沉默。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怕到非得把我推的远远的？”
“……”刘皓继续沉默。
“刘皓啊，你不说的话，即使是我，也不会完全懂你在想什么。”叶修最后说道，“你这可是在为难哥这个恋爱小白啊。”
“不是你的问题…我没必要说，你也不需要明白。”
刘皓实在是忍不住了，强词夺理地一口回绝，放下钱后起身，落荒而逃。躲在一旁的服务员有点懵逼，这一对小情侣是吵架了？怎么说上两句人就跑了？
叶修有些疲累地捏了捏鼻梁，向服务员也要了碗疙瘩汤。
刘皓离开他的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以前就发生过什么，只是他没注意到。刘皓的恐惧、自卑、自我厌恶、不安、阴郁、悲伤，在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具现到了最大，浓郁复杂的负面情绪快要淹没了他。像是一条麻绳锁链，一点一点扣住他的脖子每一秒都有被勒断喉骨的致命感，脆弱的让叶修感受到了无从下手。
原本昨天聊的自我感觉良好，要说的都开门见山说明白，他以为刘皓最起码不会再躲着他了，一切可以回到起点。然而是他天真了，怎么样接近试探都不行，刘皓浑身带着刺，沉默又悲伤地拒绝着他，不允许他再进入自己的世界。他感受的到，刘皓不讨厌他，刘皓有着自己的原因，绝不想让他知道的原因。失败和失败……
他这样紧步逼下去会是好的吗？
叶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地一声响起，是苏沐秋的视频通话请求。屏幕的光照亮了叶修的眼睛，半黑的瞳孔里那些挫败与犹豫终是渐渐隐去。
回到家的刘皓疲累地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阿福欢乐地从暖气附近小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刘皓垂在沙发沿的手掌。软毛流连在手指间，呼噜呼噜的打呼声让刘皓紧塞的心微微有了一丝慰藉，他重重地长叹一声，仰面正躺在沙发上，头顶的花灯灯光闪地他眼睛有些痛。
他今天做了一件对的事，应该笑才对。
依旧心塞的刘皓打开了手机微博，终于看见了张佳乐的微博，接着他看见了同事们的微博，医院小护士的微博，看见了叶修的粉丝和刘皓的粉丝在下面欢乐地叽叽喳喳。刘皓想笑，嘴角苦涩地连抿起一个弧度的力气都没了。好像全世界都在喜闻乐见地等待着他俩在一起，只有他知道，不行的，他不能和叶修在一起。
“我喜欢你。”刘皓抱着猫缩在沙发一角，脸蹭着猫咪柔软的长毛，低声呢喃，“我忘不了你，掩藏在愤怒和报复心下的我比谁都清楚，我喜欢你，比五年前更喜欢。我觉得我挺贱的，可人不贱又怎么能活的下去。”
“到了外面后，我才明白外公一直为我担忧的是什么，我原来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啊，想想当初就那么离开了你也是好事啊。”
“我努力了五年，见到你后，即使不愿意承认，我还是无法完全脱离有你的世界。哪怕只有用一个画画的ID账号作为联系。老魏是个好人，沐橙是个好姑娘，方锐更不用说，能有这样好的队友陪你重走一遭冠军路，多么幸运啊。然而我嫉妒死了，我想一直站在你旁边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但最先离开的人是我，放弃了荣耀的人是我，我和你已经没有了关系，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呢。”
“意识到你追我的时候，我原先那点怨气其实没过几天就消散了，我其实真的很开心。”
“可我不想伤害你，我害怕伤害到你。”
“哪怕我断胳膊断腿，我都不想让你因为我受到一点伤害。”刘皓自言自语到这儿，眼泪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人还真是不能把自己看的太清楚，越清楚越痛苦，我怎么能把那么脏的自己让你看到。你是什么样的，我知道，我清楚，我明白，可是我怕，我心里空荡荡的就是没底。世界上怎么会有理所当然的事呢，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拥抱了会伤人，接近了还是会伤人，越想要越痛苦。”
“我觉得我面对谁都可以用我那套去对付了，唯独你不行。看见你我就忐忑，又觉得忐忑毫无道理，我已经有了最后的打算，可我依旧无法平静地面对你。”
“好像只有浮躁的情绪，歇斯底里，对你大吼大叫地把你赶走，我心里才能踏实。可是我不舍得，虽然我清楚，这也是再伤害你……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没法说，我不能说。”
“我想要依赖你，亲吻你，拥抱你。可是，不行。”
“对不起，叶哥。”
不要原谅我。
“……对不起。”
毫无章法地念叨了会儿，他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用手背抹干泪痕，他抱着猫，一点一点把在老嘉世认证的微博号内容，那些多多少少都与“叶秋”有关系的回忆，全都删干净。等发出那条此号已弃的微博后，脑袋变的昏昏沉沉起来，他觉得自己累极了。也不知脑子里又想了些什么，就着沙发的一角，刘皓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如果一睡不起，那该多好啊。
—TBC—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二十多天前我应该想写甜的，然而二十多天后看着跟狗屎一样的大纲，卵都写不出来，还是直接走主线吧……这么意识流逻辑不顺的大纲，我当初是怎么写出来还沾沾自喜的？？？
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突兀吧，皓皓在12话与叶修打开的心结是当初两个人在嘉世闹矛盾分手的那个，刘皓在意的是叶修的态度和叶修到底在乎不在乎他。等到叶修走了，他冷静下来了，下一个心结就糊他脸上了，其实这不是一个心结，而是一堆。我在前文暗示过刘皓的家庭问题，对于他这难以自己翻过新的一页去面对新生活的性格，刘皓意识到作者到底给他加了多么黑的一个Buff，他是死活都不愿意伤害叶修的，所以才会更抗拒。
然而卵都不知道的叶修很痛苦啊。
叶修，你还真的不知道刘皓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就是纠结这俩人心态就让我吐了口血，对镜看看自己，啊，有白头发了OTZ写烂就写烂吧，先让我熬过这段没有大纲纯靠天马行空开脑洞的困难时期。
吧
